周家的两个铺子离得很近,虞子祯过去时,早起做事的伙计已经在清理货架和地面了。
虞子祯没有立刻进去,她摸出系统仓库里的小笼包和红枣银耳莲子羹,站在路边先吃了顿早饭。
一直到街面上有了早起摆摊的小贩,虞子祯这才迈步进了周家的杂货铺子。
她把周丰年的私印和这铺子的契书一起拿给掌柜看,“还请孙掌柜帮我把隔壁铺子的人也都叫到这边来。”
孙掌柜不认识虞子祯,但她手里拿着周丰年的私印和铺子的契书,孙掌柜只能听她使唤。
他把虞子祯请到铺子后头,让账房先生先招待着,然后才去了隔壁铺子帮她找人。
隔壁铺子的掌柜听他说完事情经过,一脸凝重的带着自己铺子里的所有人跟了过来。
虞子祯见到人,立刻把隔壁铺子的契书也给拿了出来。
两位掌柜一看,知道周丰年这是把两家铺子都全权托付给虞子祯了,心下顿时生出几分忧虑。
没等他们试探虞子祯的身份,打听周家的情况,虞子祯就开门见山的对他们说:“周家的铺子保不住了,很快就会有县衙的人过来强制接收,周老爷不想你们到时候受到牵累,所以让我替他提前遣散你们。遣散费的话,伙计二十两,掌柜和账房五十两,应该够你们各家开销个两三年了。”
孙掌柜等人神色复杂,有对前东家眼下境遇的担忧,也有对县令以权谋私的愤恨,还有作为小人物,他们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听之任之的郁闷。
虞子祯看一眼杂货铺子的掌柜和账房,“钱就从杂货铺子的账上出吧,这铺子里的货你们也可以各自拿走一些。只一条,等你们出了这个门,你们最好立刻带着自己家里人出去避一避。要是能搬走最好,免得以后县太爷拿你们出气。”
众人脸色难看,这狗官是疯了吗?这怎么还逮谁咬谁?
他们不敢直接骂出声,一个个只能憋着满肚子的闷气领钱走人。
两家铺子的掌柜和账房,在交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