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待一日。”
“登基之事,一切从简,我不需要那些繁文缛节。”
“至于百姓们怎么说,无所谓了。”
他又低头,看向了身上的衣服,接着笑道:
“衣服很好,只是它不适合出现在战场上,最适合战场的,是盔甲。”
“打起仗来.......”
话未说完,一只手已经凑到了秦泽的嘴边,秦泽微微一愣,抬眼看去时,便见到张紫笙那梨花带雨的面容。
不知何时,她已经双眼湿润了,她颤声说着:
“我明白....我都明白的.....”
“没有盔甲,就没有这件新衣。”
“没有你们保家卫国,我们又怎能过这个新年。”
“要想四海安平,需要太多人做出牺牲,血与泪撒在大乾的土地上,来年才会焕发勃勃生机。”
“我明白的....我都明白.....”她已是泣不成声。
儿女情长在家国大义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张紫笙心中无比明白这个道理。
随即,她后退一步,郑重的向着秦泽,向着秦泽身后的众将躬身;
“大乾的未来,承蒙各位出力了!”
阻挡不了的泪水随着她的低头洒落地面,这让在不远处看着的张励泪如泉涌。
他泪湿满巾,急走两步,奔至秦泽身旁哭着说:
“称帝一日,便要赶去沙场杀敌。”
“如此内忧外患的大乾,交于您手中,对您来说,实在太过于艰难,老臣我....我......”
话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
秦泽扶起张励弯下的腰,一手拍在了张励肩膀上。
秦泽目光熠熠,轻笑一声道:
“天官,何必如此沮丧!”
“先前,你让我称帝时,可是容光焕发!”
说完这句,秦泽又转而看向同样眼泪汪汪的张紫笙,笑着说:
“别哭!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