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分半,夏其妙忽然停了下来,她空出了短暂的时间,像是留给大家思考的间隙。
她再开口,没有延续刚刚慷慨激昂的调子,而是平缓的、带着无奈的、哀愁的语气。
“我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在被迫进这个游戏之前,我每天最大的烦恼是吃什么,有没有饭吃。”
“但是现在我已经没空去烦恼了,我每一天都在害怕,害怕副本里的诡,害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不想每天都心惊胆战地活着,我也不想死。”
“我不想死后无处安身,可我的存款连一块墓地都买不起。”
“原本我不用担心这些、害怕这些的。”
“原本我们不用担心这些、害怕这些的。”
夏其妙音调拔高,在“我们”上加了重音,第三步,通过讲述自身的经历,引起玩家的共鸣。
“我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现在又被拉入同一场诡异游戏中,我们互不相识,我们可能成为对手,我们可能成为朋友。”
“有很多可能,我不能肯定。我能肯定的是,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一个用着糖衣炮弹、花言巧语要我们为它卖命,送我们去死的游戏。”
“大家看啊,它明明可以出无人死亡的特殊本,却还要用什么限时通关计划催我们去参加可能送命的常规本。”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们死了,罪魁祸首就是这个游戏。”
“■■游戏,只要我活着,迟早有一天会把你爆破了。”
夏其妙还没说完,五分钟就到了,她还想最后用“说谎者悖论”试试那个仪器,可惜时间太短了。
她的话筒权限被收回,整场鸦雀无声,观众无法发出声音,两个主持人屏蔽了舞台声音正在商量着什么。
她不由得怀念起以前,上一次她在公开场合畅所欲言,应该还是她小学三年级做检讨的时候。
她那次一战成名,再没有老师敢让她上台讲话,生怕她语出惊人。
等她长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