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从太极殿后面走上高台,便注意到李恪的位置空着,不由愣怔一下。
面色顿时变黑。
“李恪人呢?”李世民咬着后牙槽,狠狠问道。
执宰房玄龄低眉臊眼,作揖道:“禀陛下,五更臣出门时,在家门口偶遇吴王府管事,王府管事向臣递了吴王的请假奏折。”
“那混账是什么原因请假?”李世民只觉得牙槽疼得厉害,自己的左膀右臂都歪了。
家门口?偶遇?曾经的玄龄多么不苟言笑,瞧瞧今日竟然如此谈吐。
长孙无忌相较于李世民,作为旁观者,想的更多。
房玄龄的玩笑,令他觉得房玄龄似乎对李恪有某种好感,这可不是好现象。
“冻着了。”
“就这?”
“就这!”
君臣对答,引得一众旁听者直翻白眼。
“陛下!”魏征跨步而出,作揖谏言:“臣怀疑吴王请假之缘由,昨日吴王才表达出对储君之位的轻视,今日便请假,轻视朝堂,吴王太有性格了,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陛下因警惕!
李世民嫌弃的瞥了眼魏征,忽然觉得这面镜子的胡子太多余了,应该全拔光才好,照的更清亮一些。
他也不愿再提李恪,否则被魏征这属狗的咬住,就休想脱身,指不定在这大殿内,把他批的体无完肤。
李世民摆了摆手,下令道:“朕对那混账的确疏于管教了,退朝后,爱卿亲自去替朕教训那孽障。”
魏征傻眼,下意识摸了摸胡子。
吴王府。
阵阵靡靡之音传出。
会客用的大殿内。
莺歌燕舞。
舞姬穿着单薄的轻衫,光着白嫩好看的小脚,脚腕挂着铃铛翩翩起舞。
在这寒冬腊月中,能够欣赏到如此香艳舞曲,也是十分难得。
不说舞姬冻不冻。
毕竟主人都冻成条狗了,谁有心思欣赏舞蹈。
还不如裹着棉被,在床上练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