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本来想过这是一场劝酒局,估计会难受,没成想在座的人,都是熟人,除了第二次见面的谢晏,她内心的情绪波澜历程,瞬间以紧绷,转为无措。
黎近率先说话:“阮绵,都是自已人,过来坐。”
她知道阮绵是陆淮南的女人。
阮绵也知道黎近的身份。
当初合作,她第一次见黎近时还颇为诧异,听说她从藏区回燕州做起生意了。
误打误撞的,正好又跟她是对口。
桌上的陈堇阳跟商衡都没开口。
黎近先是给他们介绍:“我刚才跟你们讲的合作伙伴就是阮绵,你们也都是熟人,我就不一一介绍了,今天请吃饭权当是私下朋友间聚个餐。”
话虽这么讲,但看场面,阮绵还是觉得喉咙发痒。
倘若对面给她敬酒,她喝不喝?
想什么,怕什么,偏来什么。
坐在距离她最远位置的谢晏起身,首当其冲的跟她敬酒打招呼:“阮小姐,没想到咱们第二次见面是以这样的方式,我敬你一杯,我先喝,你随意。”
说完,他手指抚了下杯沿。
阮绵照常跟他碰杯,凑到嘴边强行抿下去几口。
小何坐在一旁,不断偷偷察看打量几人的面色。
见状,陈堇阳也笑着过来敬酒:“阮绵,你都跟他喝,可不能拒绝我这杯酒。”
于是,剩下的半小杯也被劝进肚中。
商衡倒是沉稳中立,没趁火打劫,也没落井下石。
可阮绵也耐不住陈堇阳跟谢晏轮番劝酒,她以一敌二,终究是酒桌上的败将。
只觉得肚子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烧得火辣辣的难受翻腾。
黎近解围:“你两差不多行了。”
陈堇阳趁机灌酒,是想从阮绵嘴里打听点她跟陆淮南的事,又或者说是她的心里话,都说人在酒后吐真言,也容易给人壮胆,至于谢晏纯属替那日她举报他报仇。
虽然都是小打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