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方以禾虽然年轻,打小娇生惯养习惯了,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她手拿酒杯,绕过大半个圆桌,走到那位许局跟前,两只充盈水雾的眼眸笑盈盈的:“许局,这杯酒我敬您,感谢您对我们两家公司的照拂。”
不管是在国外,还是国内。
方以禾参加过的酒局那都数不胜数。
酒局文化也就那一套,她说得客气又熟练。
全程陆淮南没说几句话,许局被灌下去七八杯酒。
吃饱喝足,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方方面面都到位,方以禾终于开了金口:“许局,你看咱们之前谈的那个地皮商价,是不是……”
话点到为止。
许局满脸酒后的通红,嘴里气息不太稳,旁边的秘书扶了扶他,在他耳边轻言细语两声,那种程度的轻言,旁人压根是没法听得到的。
陆淮南跟方以禾也没打算偷听。
饭局上的那些官方话,他们比谁都懂。
闭着眼睛都能倒背如流了。
陆淮南面目不动,睫毛微挑。
他身姿往椅背靠:“许局,我让出三个点,那块地皮外加那边的废弃场地,我们一并要了。”
近几年来,盐城财政上吃紧得很。
想靠着文旅跟地产这两块搞点钱,放眼望去,陆淮南确实是一块大肥肉。
而且还是那种肥得流油的。
听说他加价,还把废弃的那块地也一并收走。
对方当即拍板。
饭局结束,两位局长喝得很高兴,方以禾跟陆淮南乘坐一辆车回酒店。
司机在前排开车,副驾驶坐的是方氏的工程设计师。
方以禾酒量到了七成往上的样子。
她眯缝会眼,口齿含糊:“学长,咱们没必要让这一步的。”
就算不让,大概率最后他们也能把对方磨到没办法,原价交换。
可陆淮南做人做事不这么想:“有些东西表面上看着是他们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