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原意不是这样的。
眼泪夺眶而出,滴在她衣领上,阮绵没有伤心难过,满心窝子都是愤恼。
她这人什么都好,唯独跟人争急了眼,眼泪就抑制不住。
有一瞬间,陆淮南整个人都是措手不及。
几秒后,他默默的拿下手机,掐断连线。
他刚抬起的手,被她冷声呵住:“不用那么假惺惺的,我不需要。”
这时,洗手间门口有几人进来。
阮绵猛地推开他,走了出去。
陆淮南默不作声的在后边持续跟着,唇瓣抿得有些发疼,他松开,想说的话堵在喉咙口。
唐望清走后,她很重视洛溪的舅舅舅妈一家,他那么做无非是触及到她的底线。
路边的车行色匆匆,呼啸着从身边刮过去。
洛溪的隆冬虽说不及燕州,但也不好受。
阮绵身上穿得单薄,寒风卷起她一边衣角,她伸手给它抚了下去,吸吸鼻息,开口:“我不想因为你的出现,搞得舅舅舅妈心神不宁。”
“对不起。”
她缩动两下肩膀:“不过你来都来了,就一块回去吃个饭再走。”
陆淮南的视线,笔直的落在她攥紧的手指上。
“谁跟你说的?”
他在问女朋友的事。
阮绵抬眼去看对面红灯的秒数,等绿灯亮起,她迈步出去,懒懒的蠕唇:“有人看见了。”
“是怀灵,那天我喝多了,她正好在附近,帮我开的车……”
“这些不重要,你没必要跟我解释。”
陆淮南步调紧慢的跟在她身侧,他提起好几口呼吸:“阮绵,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别扭,爱一个人不丢人,又或者说你觉得爱我,是一件让你很难堪的事?”
两人正走在马路正间。
阮绵双腿沉甸甸的,她想停下来,可周围都是车。
被迫的往前走。
陆淮南话里的每一个字,都是一根针,扎在她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