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下来。
他神情出现一丝怪异。
他说:“你不要伤害她,想报仇冲我来。”
江岸一口恶气顶到胸口,他玩笑似的问:“我要你娶了惜文,你肯?”
没等陆淮南出声,他又自顾说道:“哪怕你肯,惜文也不稀得嫁给你这样的人。”
这些年,若不是江岸一直好生维护着。
秦惜文的命十条都不够她折腾的。
几乎是二十四小时找人看守,江岸在秦惜文身上费尽了心力,呕心沥血也没能把她从泥潭里拽起来。
他对陆淮南的恨,可谓是恨之入骨。
陆淮南冷笑:“我们之间的仇,你何必再牵扯一个无辜的女人进来?阮绵她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么做跟我又有什么区别呢?”
江岸提步靠近。
他距离陆淮南的脸,只有十公分近。
目光怼得红到欲要滴血,话从牙根里艰难挤出:“你也知道无辜?那当年的事,秦惜文她不无辜吗?”
“所以,我赎罪,你想怎样?”
“呵……”
江岸嘴都没张开,冷呵声打鼻息溢出。
他往后退,双手撑在车门上,冷静又痛恨的对视着陆淮南:“死了这条心,她不想见你。”
陆淮南用各种号码打了起码十几个电话。
阮绵没接他一个。
其实大家都是聪明人,心知肚明,态度已经足够明显了。
她不是接不到,是不想接。
可陆淮南固执的想再见她一面,想问清楚她一件事。
付迎说她爱他,他想亲口听到她的答案。
过去是她想尽办法,处心积虑的要见他,陆淮南前几年出差多,有时候一走就是晾她十天半个月,这都是常有的事,每次回家,阮绵都会情绪平稳的等他。
那时候的她,就像是有用不完的热情跟耐心。
江岸的车从他身侧开过去,卷起的风并不冷。
却打疼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