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
时纪羽连盛尔也没告诉过。
旁人还能窥伺到她的梦吗?
时桑神情严肃。
她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时纪羽呢喃细语:“梦里,我飞升失败,死在了九重雷劫。”
近几年。
梦越来越真实。
时纪羽的世界彻底变成灰色。
她好像得罪了天神一般,所有美好都与她背道相驰。
时桑沉下脸,她捂着时纪羽的手,探入了时纪羽记忆中的梦境碎片。
入目是漫天雷霆。
必死劫轻而易举的扼住时纪羽纤弱的脖颈,她连最后一声哀鸣也发不出,悄无声息的寂灭在世间。
这不是时桑所知道的,在修真界时,时桑满眼欣慰的看着时纪羽成功渡劫,飞升成仙的金光撒满整个大地。
为什么梦中截然相反?
倘若是寻常人在梦里重复死上千百次,不疯也会傻,时纪羽没有被击垮,她倔强的守住了那份在师门的美好。
用美好驱散死亡的阴霾。
“那不止是梦,对吗?”
“对。”
“您、是我师父吗?”
“我是。”
时纪羽梦中凄凉,梦外苦楚,她没有死在噩梦、没有死在虫卵寄生,她等来了噩梦中的那份美好。
在外以坚强著称的时纪羽哑声躲进时桑的怀里,无声诉说她的委屈。
时桑还记得在修真界时,人人都道她的徒弟年纪轻轻就触碰到了飞升的瓶颈。她明明在徒弟飞升之前卜算过,是上上签,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又是谁在背后操盘?
时桑的目光幽暗,手下却很轻柔,像小时候哄人入睡般抚摸着大徒弟。
彼时。
诡异不想听盛尔的倾诉,它松开了翠芬的脚踝,悠哉悠哉的飘到窗外,就瞧见浑身泛着森冷杀意的时桑。
它与一双不该出现在人类身上的重瞳隔窗对视。
彻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