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师父就一眼看穿了。
滕昭捏了捏拳,抿着嘴,还是道行不够啊!
张大夫咬了咬牙,有些不甘地辩驳,道:“可我没有胡作非为,更没有用他的身体行恶,相反的,我把张氏医术传承下来了,我还救了很多人,我对人都报以善意,也愿施以援手。所以张氏医馆一直都没有用高价药方,有的百姓实在囊中羞涩,我也愿意赊账,甚至这样九死一生的瘟疫之地,我也愿意前来做义医。我自问行事,问心无愧。”
“你应该庆幸你并没有为非作歹和作恶,否则,你根本不会有机会站在我面前和我说话,你若作恶多端,早在见面的时候,你就会死在我的手上。”秦流西淡声说道:“至于你说你行事无愧于心,你确定说这话不亏心?你或许对得住这许多的百姓,对得住天地,可你对得住张崇明么?”
张大夫瞬间白了脸。
秦流西看着他,道:“你救了很多人,我相信的,我也会欣慰,因为你身上的功德金光作不了假,它骗不了我的眼。但你焉知,真正的张崇明会比你差?你焉知他是不是能比你救下更多的人,成为真正德高望重的圣医?但从你夺舍那一刻起后,他有再多的抱负,都化为泡影。”
张大夫一个踉蹡,呆呆的看着她,面无人色。
他生前对医术十分热衷,还亲自打磨了一套神针,本一门心思想成为华佗那样的神医圣手,可一场风寒,要了他的命,他那套神针,甚至还没来得在他手上发挥效力。
他满心不甘,也满腹怨气,死后因为有怨气和执念,又因心头血吐在了神针上,他的魂就寄于神针,后来辗转落到了张崇明手里。
张崇明用他的神针练针法,把他唤醒,甚至把他从神针里拉出来了,知道他生前是大夫,张崇明丝毫不怕,反兴致勃勃地和他论起了医术,他们兴趣相投,一起研究那些古老经方,一起练针法,一起尝百草。
他们成了莫逆。
张崇明同样是个满腔抱负的后生,他的行医天赋,比自己更要厉害,他用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