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浪静。
秦流西睁开眼,看向那些散去怨气的白骨,道:“收殓吧。”
厉学富连忙喊了人,原本还有人不敢动,但秦流西递过来几张符,他们这才下去。
厉学富虽然心有余悸,但也跑到带出人头的玉雾,先是拜了拜,然后把那人头给扒开取了出来,放在一具棺木里。
天色准备将黑全的时候,所有尸骨重新收殓,秦流西把那个大坑清理了一番,让封俢施术填平,然后又在这一片地儿找了个和茶山隔了些距离的点,把那些小棺木给埋了。
这一大片的风水还不错,葬在这里,也算是个安慰。
秦流西立了个多人碑,刻了九人的名字,又做了一个小小的法场,等这些事做完,天色早已大黑。
尘埃落定。
厉学富有种了了冤结的轻松,但取而代之的是沉重,这事,是不是就完了?
他接下来又该如何?
“观主,这样就好了,我该做些什么?”厉学富有些茫然地看向自己的茶山。
今天这事阵仗不大,但也不小,他们厉家的茶山里埋着死人,这事要如何解释?
秦流西道:“如果是近些年发生的,是你做的,我会叫你去主动报官,但这事年代久远,已是先帝时期发生的,你那先祖也早已作古,布阵的人更是不知所踪,可谓死无对证,极难查处。还是之前的建议,找这些孩子的后人,暗中补偿一点,然后用他们的名字做广做善事,你也别想着这事死无对证就过去了,该散的财你还得散。”
厉学富连忙道:“厉某不敢。”
“厉家再做茶是不可能了,玉雾贡茶也已经不复存在,要如何交待,你身为贡茶的商人,你比我清楚,既然都要散财,大可以找个靠得过的世家把茶山托付,折损些,自然会换来助力,帮助你一起度过这关。等厉家的茶商位置易主,该行的善就做了,然后带着你家的人安分守己低调做人,行善积德,熬过两代苦日子,这事也就过了。你也可以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但结果如何,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