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石窟下的石阶梯,亲自把那两具尸骨搬下来,也没分开,而是都放在了外袍上,细细地包好抱起来,往山上走去。
秦流西跟在他身后,来到山顶,果然看到一个以木头搭起的的亭子。
山顶的山风凛冽,雪色映出微光。
有雪光,秦流西夜视也不错,环顾一周,手指掐算了一下,点了一个位置:“这里,是个吉穴。”
玉长空道了谢,把骸骨放在地上,找了一块比较平又尖锐的石头,开始刨穴。
“我来吧。”秦流西想上前帮忙。
“不用,我亲自来。”
秦流西看他已经开始刨土,干脆盘腿坐在骸骨前,念起了太上道君说解冤拔罪妙经,为玉青柏夫妇超渡。
虽然他们已经魂飞魄散,但也该超渡。
她双手掐着诀,一遍遍地念着经文,玉长空也已然停下了动作,跪坐在骸骨旁边,一身素白里衣,如同孝子服。
超渡经文在天地间回转,雪花不知何时飘落下来,落在二人身上。
天色将要微白时,秦流西睁开眼,道:“下葬吧。”
玉长空把以外袍裹着的骸骨放在了最简易不过的坑穴里,抓起一把黄土,洒了上去,然后才把之前刨出来的黄土推回去,又拿了些石头堆成了一个小坟包,最后,他把亭子的栏杆木片掰了下来,咬破指尖,以血写下了父母的名字。
生同衾,死同穴。
这是他最后能为父母完成的事。
把墓碑插在坟前,他磕了九个响头,凝视着坟包半晌:“爹娘,你们安息吧!”
秦流西燃了两道符,落在坟上,一句话都没说。
不说生死,也不说轮回,因为他们不可能轮回,就不必以此安慰他了。
天色将白,秦流西看向坐在身侧过于平静的玉长空,视线在他身侧的坟包看了一眼,道:“我以为伱只是暂时安葬,看这个样子,你是不打算重新敛骨入棺了?”
玉长空单手枕在膝盖上,一手抚在坟包石头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