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身负业火的,唯秦流西一人,只有她,才能破这血咒,因为只有她,身具业火。
这一切,早已有安排。
秦流西沉默半晌,道:“小月,这太冒险了。再想想,我们还有时间再寻一些古籍,说不准能找出别的法子。”
司冷月淡淡地笑着,秦流西有些狼狈地挪开视线,重新把那些符裹在那血引上,又请乌阳再打几道巫术镇煞。
秦流西看着那重新被包裹起来的阴物,有一瞬的冲动,一把火燃烧了才能解心头之恨。
黑巫圣女,果真够毒。
是夜,两人住在了乌氏行寨之内。
秦流西洗漱出来,却见司冷月坐在了小木楼的阳台处,月色清冷,显得她的背影特别孤寂。
秦流西取过一旁的披风,走过去把披风披在她身上,道:“已经入冬了,寨子里本就要更冷几分,你怎地在这吹冷风?”
司冷月裹了裹披风,笑着道:“我看今晚月朗星明的,一时看迷了。”
秦流西双手靠在栏杆处,偏头看她,问:“还在想那个解咒之法呢?”
“西西,这是我族唯一的希望。”司冷月也偏头看向她:“所以我想试一试。”
秦流西面色一变:“我今日出手试探时,你也已经尝试过那种滋味了,堪比极刑,那才是一点小火,当真用业火焚烧那东西,就不是一点小火苗那般简单了,业火烧身,神魂俱震。”
“我相信,你不会让我死的。”司冷月一笑:“而且,圣女也预言你是我族贵子能救我族之难,你出现了,所以我信她。”
“万一她出错了呢?”秦流西苦笑:“便是我,也不敢担保我永不会出错,因为我们都只是人。”
司冷月默然,道:“便是错了,又有什么呢?你们修道之人总说,修道乃与天争,与天斗,这话,同样适合世俗之人。活这一世,与它斗一场又何妨?有运道便是堕入轮回,无运则散于天地间罢了。”
她伸手握了握秦流西的手:“我敢与天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