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多少,更不怕宋烨跑路,因为他知道,那后果会比现在遇到的事更严重。
宋烨目送她离开,重新回院子,见宋柳拿匕首还要捅,三步并两步地上前,抓住她的手,摇头:“柳妹,你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忘了大师的话么,他,自有天收。”
宋柳一怔。
宋烨半蹲下来,看着魏才洲冷厉一笑:“我倒要看看,你是以哪种方式肠穿肚烂而横死。”
魏才洲痛得快晕过去,可仍在这个大舅子眼里清晰看到自己的倒影。
宋烨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举起双指赌誓道:“魏才洲,你爹早已受肝脏病痛折磨,那段日子他瘦成什么样你心中有数。他是一心求死而自刎,让我以他的尸体投诚,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柳妹和你成亲,保你一辈子富贵安然。他的死,与我宋烨无关,我可指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叫我断子绝孙,肠穿肚烂。”
“你有杀子之孽,我看在大哥份上,我不杀你,你也自有天收,而你到了底下,好生问问你爹,到底谁是哪个傻缺蠢货。”
他的话说完,拉过宋柳:“我们走。”又对亲兵说:“把他扔出去。”
魏才洲瞳孔冷缩,这是放他一马,不,是让他自生自灭?
肠穿肚烂而横死。
那个大师这样批他的命。
舅舅,他要找舅舅救命。
魏才洲被扔了出去,躺在地上像是一摊烂泥,捂着流血不止的腰腹,艰辛地从地上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向前走。
这会儿,他是连所谓的表妹女儿都忘了,脑子里只有那句可怕的批语。
人最惧的死亡不是终老,而是横死,更可怕的是你知它会来,却不知它何时来,以什么方式来。
魏才洲就是被这样的恐惧包裹着,他不是不信,他是太信了,毕竟他舅舅就是干这行的。
他踉跄着转出胡同,站在了大街上,身子却是忽然一僵,转过身。
“爹爹,我冷,我好冷啊,抱我。”他仿佛看见了虎头虎脑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