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救不了她,那她只能自救。”
滕天翰浑身一震。
“还有那姓贾的,大人是觉得,他罪不至死么?如果不是,既然都要死,死在谁手上,有何不同?”秦流西淡淡地道:“大人莫不是认为我出身道门,当真就如那城阳真人所言,诛邪正道,驱一切邪魔妖道?如果是这样,那大人看错了,我这人,没有那么高尚。”
滕天翰抿着唇,不知该说什么。
“大人或许说,这是冤案,理应以大灃律法来定判贾狗的罪。可有时候,苦主更需要平这个怨,否则,他们怨气不息,死了也无法投胎。大人,做人难,做怨鬼也不容易。在大人眼里的正义公道是由大灃律法来定,而在我眼里,正义公道,就是善有善果,恶有恶报。”秦流西抬头看着他:“大人与我可能观念不同,不过有一点我还得说,观念再不同,昭昭还是得入我门下的。”
滕天翰:“!”
这人怎么这样。
秦流西低头看着滕昭,揉了揉他的头:“放心,你爹是你爹,你是你,我们再不和,当我徒弟你是跑不了的。”
滕昭转身回房。
秦流西笑了笑,对滕天翰挥了挥爪子,跟了上去,她得给小徒弟洗洗脑,不是,灌输一下正确的观念。
一进门,秦流西就踢掉鞋子,盘腿上了罗汉床,问:“刚才我和你爹的话可听得明白?”
滕昭没说话,只是盯着她踢掉的鞋子,一东一西,还反着。
他很不自在,也不舒服。
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不一会,又看了过去,最终下榻,把鞋子捡回来,摆在罗汉床前,一下榻就能套上的位置,整整齐齐的。
秦流西见了,眼睛一弯,再次敲了敲桌面:“听得懂么?”
滕昭看着她,半晌才缓缓点头,摆弄棋子。
“你怎么看的?”秦流西好奇,执了黑子,开始和他对弈。
她一执黑,滕昭就坐直了身子,拿了白子,声音薄凉如水:“报仇雪恨。”
秦流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