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数是这样,但有句话不是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呢,说不定哪天他的命数忽然就变了呢?”变是不可能变的,滕昭这辈子都不会娶妻生子。
秦流西睁着眼睛说瞎话,不管如何,先把徒弟拐到手再说。
“你也说了,养在眼前的终归是可心些,他要是跟着你入了道,离我这当爹的岂不更远,更离心?”
秦流西双手一摊:“大人,你觉得他能跟着你回京?他不跟我走,也还在这里窝着一方陋室,见识也只在这个小院,能有什么作为呢?强行跟你回京,看你和继母同父异母兄弟姐妹亲香,而他格格不入?这未免太残忍了些。”
滕天翰脸色难看。
“跟在我身边,有我这个做师傅的护着他,养着他,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我能比你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秦流西傲气地说。
滕天翰气笑了,哪有拐人家儿子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他还想说点什么,秦流西又开口:“大人,你也曾跟着慈云大师侍奉几年,怎么到滕昭了,就不行了呢?”
气氛忽然一静。
“你没当过父亲,你不懂。”
“这确实也对。可我却是知道,亲情血缘,虽有牵绊却不可强求,无缘就是无缘,强留身边也是缘分浅薄。”秦流西淡淡地道:“他跟着我,总能积下功德,于他,大有裨益。”
滕天翰正了脸色:“你这是认真的?当真是要收犬子为徒?”
“他就该是我的徒弟。”
滕天翰不知说什么好了。
好半晌,他才问:“昭儿的性子就不能改了么?”
“怎么说呢,他这个其实也是一种病。你看到他屋子里的物品摆设,必得整齐整洁,你是怎么看的?”滕天翰回道:“他一岁的时候就这样了,我认为是习惯所然。”
秦流西摇头:“非是习惯,是病,这样的行径,是一种像癔症一样的病。”
“你是说犬子是个痴儿疯子?”滕天翰黑脸。
“我并非这个意思,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