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惜唇线一抿。
“前光禄寺卿今年七月大祭时出了差池而被抄了你也知道吧?”
“光禄寺卿?秦元山那蓄着山羊胡的老头?”沐惜想了想,脑海中就现起一个身材矮小蓄了一把山羊胡子的小老头儿。
秦流西:“……”
沐惜道:“这么大的事我当然知道啊,我还在现场呢,祭祀大事,祭品出了大问题,那老头可真是找死了,姐夫没把他当场拿下砍头告慰祖宗,算是他走大运了。”
秦流西:年纪小不懂事,我且忍他!
“不过你问这个作甚,秦元山一家都被抄家流放,啊不对,妇孺好像是发还老家了。秦元山是该庆幸蒙贵妃那女人肚皮争气,生了一个小皇子,姐夫为了给这小子积福,才没被斩头问罪。要不然,这一家子就被砍头当祭品了。”
“我就问,这样的大祭出这么低级的错处,秦元山是不是傻?他做光禄寺也不是一天两天,偏在这样的场面出这样的错,你觉得内里有问题不?”
“你这是身在玄门中不知官场水深。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想说秦元山这事是被人下了套子,被冤枉了?”沐惜道:“天下江山独姓齐,皇座一人坐,座下无数党系各人相争,你当我那皇上姐夫不知?他知,可党系相争是正常的,权臣一人独大永远不可能。秦元山这事,哪怕你说是被人下了套,诬蔑他了。可他钻进了这套里,就是他的错,是他的能力之故。”
“皇上不会看这个事他是不是冤枉的,在其位谋其政,他在这位置,却没察觉到这个低级错误,那就是他的问题,是他蠢。而皇上只会看结果,只会拿这个位置的人,而非查清了再办事,这就是皇权。秦元山呀,只能说他是个倒霉货了,官场就这样,无处不倾轧,波谲云诡,谁段位高,谁笑到最后呗。”
沐惜说着说着,看秦流西定神的看着他,不禁警惕:“你这眼神是干嘛?”
秦流西一笑:“我以为堂堂的纨绔小霸王,只会欺行霸市,吃喝玩乐,却没想到,你也是有长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