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奉他为军师,但很多话却从来都是想听的则听,不想听的说多了还容易招来猜忌…
故而再再后来的这十年间,他即使尽心竭力一步步铺就了今日局面,却还是不得不亲身犯险军至凉州,为那座建在酆都城中的通幽大阵担任定位向导,等待着将眼前这座大阵通过酆都的那一座大阵给彻底搬到罗酆山去。
……
凉亭中,一身土行气韵凝就金袍的金瞳少年人,看了眼对面那个白衣人,又缓缓抬起头来,如同那五角凉亭的檐顶不能遮挡他丝毫视线一样,淡淡看了眼在小镇正中心位置的高天之上缓缓张开的那一道巨大豁口,他甚至已经能清晰看到那豁口如同一面水镜,将一城一镇两个地方头对头置于镜面两侧,而那位长身而立的红袍酆都之王抬起头时,遮在他脸上的那张造型邪肆的鬼脸面具,如在眼前。
很明显,这位修为几乎顶天的酆都之主确实谨慎,时至此刻,也没有丝毫想要通过这道已经构建成功的阵法通道来降临凉州的打算,就只是平平静静负手而立在那座酆都城中阵法的一旁高天上,冷眼抬头,旁观两地变化,并无任何插手参与其中的打算。
少年对此也并无意外,只定定看了那抬头对望的红袍一眼之后,就收回了视线,重新将目光放在了石桌对面的这个与他对弈的酆都鬼侯身上,摇头道:“这天下事,确实是没有必然一说,有些看似确定了的胜局,三言两语、转手之间就能天地颠倒,胜家变输家。”
仿佛是叹了一口气,少年语气顿了顿之后坦然一笑:“接掌这座大阵阵主的时候,我也确实没想到还会有后来这一步的棋局变化,墨大先生果然如传说中一样,从不做有失分寸的冒失之举,实在佩服!”
白衣墨千秋摇了摇头,淡淡道:“所谓执棋者,尽是局中人,身不由己,何来佩服?”
金瞳少年闻言也只是挑眉一笑,未予置评。
这一刻,整个盐官镇方圆十里之内,因为那座几十万里之遥的酆都城内大阵的缘故,好似扒出萝卜带出泥,开始缓缓从原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