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远:“军营事务繁忙,将士们还等着将军指挥战役,周将军还是快些去的好,女娃是跟我们一遭来的,没有恶意。”
周春听到有谢远担保,心里也确实紧张营中事物,索性将女娃直接丢到对方怀里,大踏步离开。
祥云从前遇上的人,不是像谢远、魏淼一般以理服人,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就是像曹同光、春生一般朴实本分,会温柔朝她微笑的庄稼人,还是头一次被武人跟丢小鸡一样丢出去。
身子落地后,心脏悬了好半晌才回归原位,终于得空去查看韩忠平的病情。
经过刚刚一番劳心劳神的韩将军,已经再次陷入呓语梦境中。
军医开了药方,正去后厨亲自盯着煎药,屋子里除了她,清醒的人中只剩下谢远和赵怀澈。
祥云也顾不上许多,径直来到床前,先是掀开韩忠平的眼皮,再是挽起他断臂袖口查看伤情,动作间很有规矩,本想阻止她的谢远,竟被她的一番举动愣住了。
谢小公子心里意外,想到祥云从前一直待在林老太身边,林老太又是出了名的名医,她天资聪颖,能学到皮毛也不是没可能。
或许只是望闻问切一番,反正韩忠平昏睡着,出不了什么问题,眼下更重要的是城门口即将而来的战役。
他知道韩将军是世所罕见的用兵奇才,陈澜作为他的手下,必定也是良将,不然不会被临时任命为指挥使。
可良将易得,能攻破西戎五万军马的大将却不常见,赵怀澈不免担忧起城中状况。
“阿宝!不可!”
谢远焦急的声音陡然响起,拉回赵怀澈飘远的思绪,就见床榻旁的小女娃,不知何时打开军医放在一侧的药箱,熟稔地摊开一排大小不一的银针。
眉头皱紧扫了一圈,像是纠结不知道该怎么用,偏偏赵小公子跟小丫头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一眼瞧出她微微眯起的眼尾和抿起的唇瓣,更像是在嫌弃手中的东西。
赵怀澈猜得不错,祥云真的很嫌弃军医的针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