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了方才还算高兴的刘彻与卫子夫的头上。
刘彻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一句话。
他看到刘病已取得的成就时,只顾得高兴和庆幸,却忘记了。
据儿被诬陷参与了巫蛊之祸,自杀而亡,满门问斩。
那刘病已即便活了下来,又怎会好过?
可他怎么都没料到,孙子还在襁褓之中时,就是在牢中渡过。
后来出狱了,也是在罪臣家眷生活的掖庭。
满腔的后悔沉甸甸地压在了刘彻的心上。
巫蛊之祸和据儿孙子的遭遇,都化成了满腔的悔恨。
刘彻握着卫子夫的手,嘴巴几度张开,又几度合上,最终一句话都未能说出。
而卫子夫早已在听到第二句话时,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病已尚是婴儿,就要在牢狱中生活,即便离开了牢狱,也是生活在掖庭中。
罪臣遗脉的印记一直印在他身上。
“他才这么点大啊,从襁褓之时到少年时游荡三秦,都,都没能过上一天的好日子。”
据儿自杀,连孙子也如此命苦,年纪轻轻就遭遇了颠沛流离,经历了如此多的疾苦。
刘彻无声地叹了口气,将卫子夫揽进怀中。
他胸口的布料很快就湿透了,低低的抽泣声传来。
好一会,卫子夫才用帕子拭着眼泪,坐直了身子。
她勉强扯了扯唇角,“好歹,他游荡三秦时,不再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后来也更是有了相伴一生的人。”
想来,那个汉宣帝的情深之人,就是那位许平君了。
刘彻接过卫子夫手上的帕子,帮她擦拭残余的泪水。
卫子夫从对方的动作中,清楚地感到了刘彻的悔意和痛心。
二人握住彼此的手,既不敢再看天幕,又想看看据儿的孙儿。
剿灭匈奴主力,大军回程路上,卫青和霍去病这对舅甥一同看到了这次的天幕内容。
卫青握紧了缰绳,巫蛊之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