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才接受自己穿书,且喜获四个继子外加一个小叔子的事实。
她的视线扫过满目豪金,占地近一百五十平米的欧式大卧室,以及那排镶金带钻,就差把豪贵刻在门上的落地大衣柜上时,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原主的品味,还真是一言难尽的辣眼。
“太太,不好了——”
苏棠正在闭目感叹,冷不防卧室门被人急促从外敲响。
“怎么了,着火了?”
苏棠“哗”地一声拉开门,难掩戾气与不耐的嗓音,把正在敲门的管家吓地硬生生打了个激灵。
他总觉得,平日里说话温声细气的太太,好像哪里变的不一样了。
但管家王叔到底没敢多走神,赶紧把事情说了出来,“四少爷在学校惹了事儿,老师让请监护人过去一趟——”
管家说这话时,面上掩不住的尴尬,毕竟在已去世的先生的四个儿女中,四少爷是最反骨,也最不让人省心的。
叫家长这种事儿,一学期,没个一二十回,也得有个八九回,难为太太一个不过二十来岁的女人,嫁来霍家不过三日,先生就撒手人寰,还给她留下了四个祖宗代为管教。
听了管家的话,苏棠的脑海中,也涌入了不少,关于这位四少爷的记忆。
知道这是位不服管的二世祖后,苏棠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
行,前世在训练营,再刺的刺头儿都被她管的服服帖帖,一个小崽子而已,就是平时惯的,才无法无天。
“我马上就去——”
苏棠捏了捏指骨,晃了晃脖颈,一副热身前的准备运动,看的管家一阵心惊肉跳。
为什么他有种,四少爷要遭殃的预感?
*
京市一中,一身卫衣长裤,脖上挂着金属链的寸头少年,正吊儿郎当将笔直修长的大长腿,搭在主任的办公桌上,穿着限定球鞋的双脚不住抖擞下鞋底的尘灰。
主任端着茶缸的手在不住颤抖,却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