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掌柜赶紧查阅账本,找到了写有顾尔父的这一页。
“老爷请看,这便是那位公子的名讳。”
老头蹙起浓眉:“顾尔父?这名字怎的如此奇怪?我即刻便要回京城,你传令下去,叫人在泾阳县暗中查访此人,一有消息,立刻回禀。”
驴车停在城北七秀坊,顾长安兴冲冲地跑进去,一会儿又跑出来:“得亏我来得早,东西还在。”
立秋一头雾水,被顾长安拽着进了绣坊。
“哟,就是这位姑娘吗?”
一个中年妇人迎上来,围着立秋转了一圈:“姑娘好福气,这位相公那日进来问嫁衣,正赶上我们绣坊前年给城里许老爷的千金做的嫁衣还在,就被这位相公看上了,再三叫我们不要卖了,要等着姑娘来试嫁衣呢。”
另一位绣娘凑上来,打量了立秋几眼:“这位姑娘的腰身比许家小姐纤细一些,腰身那里得改一改,许小姐胳膊长,身量高,这袖子,肩膀,裙摆都得改一下,顾相公,你上次说何时成亲?”
顾长安笑道:“我找人算过了,六月十六是黄道吉日,不过这日子也是昨日才算好的,我还没跟她商量呢。”
掐指一算,离六月十六也就七天的功夫。
“太仓促了一些。”
两个绣娘摇摇头,有些不大赞成:“婚姻乃人生大事,需得慢慢筹划,这日子定得这样急,有些东西怕是会备不齐。”
立秋还嫌这日子定得太迟了呢。
她在张家是一刻都不得安稳,时时悬着心,早日离开张家,她也能早一日睡上一个安稳觉。
“不仓促,”她朝着两位绣娘笑了笑,“我们二人都无父无母,这婚事一切从简,只希望办得热闹喜庆一些。”
“对,要办得热闹喜庆,”顾长安笑着附和,“别的新娘要穿嫁衣,坐花轿,我媳妇儿也得穿上红嫁衣,坐上大花轿,热热闹闹地嫁到我家来。”
逗得两位绣娘直笑。
立秋被笑红了脸,嗔了顾长安一眼,顾长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