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不闪不躲,背着张老蔫,悄悄伸出一只脚,绊了刘氏一个狗啃屎。
“哎呀我的娘!”
刘氏这一跤可跌得不轻,趴在地上直哼唧。
“娘,你没事吧?”
立秋嘴上说着关心的话,脚下却半分没动:“娘怎么能这么不小心?过些日子,就要收地里的庄稼,娘若是有个好歹,这地里的活儿谁干?”
这句话说到了张老蔫的心坎上。
他站起来拍拍裤子,看都不看刘氏一眼,暗骂一声晦气,经过于翠花和陈云芳跟前,丢下一句我去找大郎,便去开了院子门。
门一开,张老蔫立刻换了一张脸:“家门不幸啊。”
他哭丧着脸,连连摇头,连脊背都弯了几分,一副被家中小辈气坏了的无奈模样。
邻居们立刻围上来安慰张老蔫,还纷纷谴责陈云芳和于翠花,甚至连刘氏都说上了,说刘氏身为婆婆,却震慑不住两个儿媳妇,闹得老实人张老蔫有苦无处诉。
立秋心中冷笑。
张老蔫就是这样的人,张由的性子像极了张老蔫,在外装得像是圣贤人,其实私底下什么恶心事都做。
她不想看见张老蔫这副嘴脸,走过去狠狠地关上院门,差点打着张老蔫的后脑勺。
门外安静了一瞬,紧接着,乡亲们就七嘴八舌地指责起立秋,说立秋对长辈怎么这个态度,这样的童养媳就应该被打死。
张老蔫哼哼唧唧地装好人:“立秋这孩子性子刁蛮,这马上要嫁给顾赖子了,我可真怕她被赖子欺负,唉,可架不住立秋非要嫁。”
立秋本不想理会,又气不过,隔着门怒斥:“我不嫁能行吗?等着被你这个当公爹的爬被窝,还是等着被你们老两口卖进窑子里做窑姐儿?”
被她一提醒,乡亲们才想起这一茬子事,看张老蔫的眼神就变了。
张老蔫忙尴尬地笑了笑,挤开人群匆匆走了。
于翠花和陈云芳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互骂对方的祖宗十八代,根本不管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