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再调?这部队在家门口多好,别人求都求不来,就你非得走。”
在哪当兵不都一样?非跑到南方去。
要是原来那地方,也还好些,回来才三两天的,就是他们不回来,她想孙子孙女了,咬咬牙,也敢自己坐火车去看。
这跑最南方了,去一趟听说都得十天,她一把老骨头了,哪里跑得了这么远?
这路途远,时间长,年轻人怕折腾,估计回来的也就少了。
李月娥想到以后可能真见不了几面了,悲从中来,不禁哭了起来。
“哭啥?男儿志在四方。这好单位,哪是时时都有位置给你的?有了机会,肯定赶紧调,这是好事。”陆清安赶紧道。
一开始,他也不理解陆长征为啥干得好好的,在没升职的情况下,还要调到南方那么远的地方去。后来陆伯鸣跟他解释了,他才明白,部队与部队之间,也是有参差的。
只能说,他这个三儿子,以后前程远大着呢。
“老三,爹祝你前程似锦。”陆清安跟陆长征碰了一杯,“调过去之后,踏踏实实的,争取早日干出点成绩来。等你立功回来,爹给你放鞭炮。”
“行!”陆长征仰头把酒喝了。
等以后爹不干支书了,他们要是愿意,冬天的时候,就把几位老人都接到南方去过冬。
一顿饭,吃得既热闹又伤感。
热闹的是孩子们,他们不懂离别,有好东西吃,自然就高兴。伤感的是大人,他们都清楚,陆长征这一调过去,这以后要见面就难了。
这以前吧,陆长征也是两三年才回一趟家,也没咋觉得,这忽然一年见多了,想到以后又几年才能见一面了,就怪伤感的。
饭后,陆长征又去陆伯鸣房里,爷俩单独聊了许久,这才回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