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即使你们不在意,我们却不能不懂礼数!
上次...还让你们受委屈了,我夫妇二人真是羞愧!”
白满善一想到娘和妹妹的表现,哪怕已经自认脸皮厚如城墙,依然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他低声道歉:“上次对不住了!
我夫妇二人一直羞愧,准备了多日,方才今日冒昧上门,还请二位看在子谦的面上,不计前嫌。”
范进本来就没将白老太太和白玲的话放在心上。
水清也不是迁怒的人。
多少人爹娘不做人,子女跟着倒霉收拾烂摊子的?
她又不是没经历过,自家不也是有一位吗?要是都迁怒子女的话,那他们在山水村简直没法做人了。
“言重了,早就过去了,我们没放在心上,还请兄台也别挂怀。”范进儒雅的道。
水清说的则直白多了,“有什么好羞愧的,当初救了子谦这孩子,他不也帮我们干活么?
他是凭他自己的劳力换取吃食,也不算白养着他,很公平!”
李湖玉对水清的喜爱更甚。
如今的世道,就是请人帮忙,又有谁会请一个半大的孩子?
尤其自家的孩子是什么骄纵性子她能不知道?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干的活她都看不中,何况庄户人家!
水清这是绝口不提救命之恩,对于养了子谦一个多月更是轻描淡写一笔揭过,这样的人品,婆母和小姑子竟然还认定人家以后会像蚂蟥吸血,夫君说得对,那两人没眼力见,看人不行!
白满善也是觉得这两人很对胃口!
难怪谦儿回来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愿意跟在他身后学做生意、看待事情上心胸开阔了不少,骄纵的性子更是变了,变得吃苦又耐劳。
以往衣食住行颇多挑剔,要不是嫌衣料不好,要不就是嫌床榻小了,翻个几身就不够了,此次回来反而会说衣料不错,床宽敞.....除了时常会说菜的味道不好外,其他真是以往他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