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津的,到外婆家耍了两天。”姑娘说。
“哦,在哪上班?”山椿看了看天,雨似乎小了一些。
“我在丝厂上班。”姑娘自豪地说。
“哦,丝厂,好工作。”山椿知道这年月要在丝厂上个班,那可是很不容易的,不干农活,有节假日,三班倒,收入还高。
“唉,啥好哦。苦命,劳累命,缫丝工。整天把手泡在茧巴水里,象螺陀一样围着机器转。”姑娘虽然诉着苦,可语气还是让人听出了她的内心的喜悦和自豪。
“平时都看什么书啊?”山椿问。
“也没什么书,就是四大名著和眼下流行的吧。”姑娘淡淡地说。
“能看四大名著,可不得了。”山椿心里佩服。
“有啥不得了的,就是看故事,又不去做研究,闲来无事,打发时间。倒是你,读些什么书呢。”姑娘一笑。
“我呢,什么书都看,杂。也没特别爱好。”山椿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走到回龙江大桥那儿,雨也停了。山椿把雨傘收起来,把包也放下来,递给姑娘。
“哦,什么意思?你不帮我拿了?”姑娘有些不解,这人也太小器了吧,雨停了,不用傘了,就不帮自己拿傘背包了?
“不是,你到丝厂,就前面了,我们在这里分路了啊。”山椿看见右前方那一片厂房,那里区里办的丝厂,生产正红火着,那里的工人,收入高,比起农民来,不知好了多少倍,是个让人们向往的去工作之处。
“咯咯咯,那个厂?”姑娘听了山椿的话,笑得不行,一脸不屑的反问道。
“那个不是丝厂吗?”山椿疑惑,不知姑娘是什么意思。
“我,我堂堂城市户口,吃国家粮的街上妹子,能去那个厂吗?”姑娘笑意更加轻篾,更加鄙夷。
“哦,什么意思?”山椿不明白。。
“啊,亏你还是乡干部,这个都不懂?这个厂,是区里办的,属乡镇企业,是农村人,农民才去上班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