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要和老百姓搞成一片,要和村干部搞好关系,不然,你下村去水都喝不到,更不用说喝酒吃肉了。”魏大爷也帮着腔。
“呵呵,这也是学问哈,看来生活中到处都是老师。在这生活里,我这张白纸将涂抹些什么呢。”山椿思考着。
吃过午饭,山椿问清楚了岳永珍住的房间,来到门前,房门是打开的,里面没人,只有一个奶娃在床上哭闹着,房间里摆满了各式婴儿用的裙裙儿褯褯儿。
隔壁的房门开着,两个门相距就三米左右,山椿听见有人说话,就转到隔壁门前。屋内,有蜂窝煤炉子,锅碗瓢盆,小饭桌。炉子周围烤着浸湿了的尿褯子,传来些许婴儿的尿臭味儿。一个村干部拿着开水杯,提着一个水瓶准备往杯里倒水。
“不准倒,这是我要烫尿褯子的开水。”一个二十五六的女人从墙边的灶台上转过身来阻止。
“什么?”村干部听了,停下倒水的动作高声问道。
“那水我还要烫尿褯儿的。”那女人没注意到村干部的语气不爽,又说了一遍。
“啪。”一声清脆的碰击声响起,村干部把手中的塘瓷杯子甩在地上,跳了几跳,滚到山椿脚边。
“你们下乡来,老子把你们当仙人板板供起。好吃的好喝的都给你们。老子到了乡上,生病了,倒口水喝,还不准。你有开水洗尿褯褯儿,老子吃一口又咋啦。”村干部吵起来,声音很大,也很愤怒。看来是被岳永珍激怒了,这妇人也太不会做人了。
周围听见响动的乡干部和几个村干部都跑过来围在门口看着。
“这个岳永珍,真是太不叫话了。看不起我们村干部,二回莫下村来。”有人愤恨不平,高声喊道。
“村干部吃口水还不如她洗尿褯褯儿。不就是老汉当了个官,上了个林业员嘛。”有人知道岳记永珍的底细,揭着短。
“这回人家可不是林业员了哦,人家年前就变了哈,计生指导员了,转城市户口了,有粮油供应证了,拌摆得起了哦。”有人说着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