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深更半夜求上门来。
江晚坐在主位上看着有求于她的江显,几日没见他变得狼狈憔悴不少,身形也渐瘦,过去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竟然像偷穿别人的衣服似的。
过去,他身为丞相,这些衣服穿在他身上尽显威严庄重。
可现在江晚眼瞅着他,真是一个人相由心生,怎么瞧着有些贼眉鼠眼的不像是丞相,倒像是鸡鸣狗盗之辈,江显沦落至此,江晚都觉得唏嘘。
很多事情都不是她主动去做,而是迫于防范才去做,江显自己把自己作成如今这样也怪不得别人。
只是江晚再没了对这个父亲的尊重,冷着眼,睥睨下方,“你来做什么?”这样的人她连父亲都不想称呼一声。
江显没有追究,他难得和和气气与她坐下来谈话,“你医术高超,能不能给我开些补药补补我的身子,为父想给你要个弟弟。”
从前觉得难以启齿的话,如今他也能自然说得出来,真是形势比人强,时移势易,江显觉得说出口好像也没有那么羞耻,甚至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江晚鄙夷的看着他,觉得这个人已经彻底变了。
男人真的是沾不了那几样东西,一旦沾了便和上瘾一般,从前的家国大事争权夺位在他眼里,如今都比不上那几个女人和他的身子重要。
江晚觉得恶心恶心,她冷哼一声,“我并不需要弟弟妹妹,生多少个孩子你不用和我说,你现在成日留恋勾栏瓦院,外界都拿你当笑话看,连带着咱们府中的人也变成笑话,女眷如今都不敢出门,咱们府里的下人出去买菜也都得躲着别人,生怕被别人认出来,揪着多问几句,父亲还真是给咱们长脸,当初咱们这些小辈有一点错处,父亲便抓住不放,说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连累了家里旁的姐姐妹妹,怎么如今轮到父亲自己做起事来却这么自私,全然不顾府中女眷,还有未出嫁的女儿。父亲当真堕落至此,好歹从前你也是丞相,你的谋略,你的野心,如今都消失了吗?”
江显被说的羞愧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