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伱拿着那租子,随我去丰乐楼闲一闲。”
万福笑着应了,又回了几句柯承兴问话,这才退下。
时至快至正午,日头越烈,顺着窗外照进屋中,晒得人浑身懒洋洋的犯困。
柯承兴本想躲进书房避一会儿秦氏的唠叨,便随手捞了本书来看,谁知看着看着,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接连几日没睡好,这一觉睡得倒很沉,还做了个梦。
梦里他睡在榻上,床边有个梳堕马髻的年轻女子正低头与他掖被子,这女子穿着件月白描金花淡色小衫,身姿窈窕玲珑,垂着头看不清脸,只看得见后颈处有粒殷红小痔。
美人在怀,柯承兴难免心猿意马,有心亲近,便欲坐起身搂住对方,谁知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只听得那女子的声音自远而近飘进他耳朵,一声声唤他:“老爷。”
他隐约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又不知究竟是在哪听过,正苦苦思索着,忽然觉得自己身上一片冰凉,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就见那女子垂着头,一滴滴冰凉水珠顺着这女子乌黑发丝滴淌下来,将他身上的被褥浸得冰寒。
“你......”
那女子抬起头,露出一张惨白娇艳的脸:“老爷......”
柯承兴惨叫一声。
他猛地睁开眼,外头日光和暖,院子里芍药花香沁人,柯承兴抹了把脸,才发现自己额上冷汗涔涔。
他松了口气,随即低低骂了一声:“晦气!”
这样好的日子,竟无缘无故梦着了陆氏。亡妻后颈处的那颗殷红小痔如今看着再无从前的风情可爱,反倒令人惊悸,让人想起她死的那一日,被打捞起的尸体在日光下,红痔似血般晃眼。
柯承兴揉了揉眉心,忽而又觉得身上有些热,低头一看,身上不知谁给披上了一层薄毯。
这样热的天气还盖毯子,难怪捂得他出了一身汗。柯承兴不悦道:“万福,万福——”
他叫了两声,万福没答应,遂站起身,想去门外喊人,刚走了两步,柯承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