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混不吝的东西。便以为杀几个无妨,还能算些功劳。押进大牢后,就动了手……”
“杀了多少!”王丞相只觉血液汩汩涌向太阳穴,咬牙挤出四个字。
左越困难地咽了口口水,低声答道:“杀了五十个。”
如果真是暴民,杀得再多也无妨,确实能算战功。偏偏这些都是逃荒来的饥民,杀五十个良民,这在大梁律里,是砍头的重罪!
王丞相怒极,扬手打了左越一记耳光:“混账!”
左越身为武将,习武几十年。王丞相这轻飘飘的一巴掌,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动也没动地受了这一下,苦着连哀求:“丞相大人,末将知道错了!末将之前也是想为丞相大人出口恶气,一时热血上头,想出了这么一个昏招。实在没想到会闯出祸来。”
“求丞相大人救救末将。”
不管如何,这烂摊子总要收拾。
王丞相深深呼出一口闷气,很快拿定主意:“杀了这么多人,想捂是捂不住了。必须尽快处置,安排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之前那个不能用,这样,你就说这些饥民在路上杀人抢粮,易子而食。在捉拿他们的过程中,他们激烈抵抗,所以只能动手杀之。”
不愧是丞相大人,脑子转得就是快。一眨眼就是一条重罪。
左越心悦诚服,拱手领命:“是,末将这就去办。”
王丞相目中寒光一闪,淡淡道:“从那些饥民中挑几个体弱年老的,动刑审问,先办成铁案,本丞相再去禀报皇上。”
“是!”
……
这一桩“暴民”案,顺利得出乎意料。
刑具还没动两样,那几个体弱老迈的男子就痛哭流涕地招认了。杀人抢粮是有的,易子而食也是有的,甚至还吃过成年女子。不然,没有粮食的他们,如何能走到京城?
左越也没料到,根本就不用他“安排”,这些饥民本来就是暴民!一时间,左越竟然生出了微妙的幸福和喜悦。
当日傍晚,王丞相便拿着厚厚的卷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