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保住自己小命才是最要紧的。
“草民说,草民现在就交代。”
“草民虽然开了焦氏粮铺,实则事事都听汤家的。屯粮抬价一事,都是草民岳父的主意。岳父说,要趁着这次机会拿捏住县令大人,再狠狠捞一把银子。岳父还说了一些轻慢羞辱郡主的话,草民不敢学舌。”
焦老爷痛哭流涕,连连磕头:“郡主开恩啊!草民最多就是从犯,绝不是主谋。”
陈卓目中闪过怒容。
这个汤老太爷,以前还算低调。这一年里行事嚣张狂妄,显然没将郡主放在眼底。
对面的邹县令却是一脸羞惭,起身告罪:“是臣无能,没能弹压住汤氏,闹到郡主面前,臣实在羞愧。请郡主责罚!”
姜韶华瞥邹县令一眼,不客气地说道:“堂堂七品朝廷命官,在西鄂做了十年县令,都没弹压住一个汤氏。就连买粮存粮这等差事都出了岔子,要本郡主亲自前来解决。确实无能窝囊!”
年近五旬的邹县令满面通红,再也站不住,直接跪了下来,伸手要取头上的乌纱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