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知道当年这些事的人还有多少?”苏柳叶问道。
婶婶闻言,惊讶的看着她,眼里划过一丝诧异,而后脸上露出了惧意,“小娘子,你问这些事做什么?该不会是想将这些旧事重提吧?”
“不会吧!?”旁边的婶子听了也是一脸的惊讶,“小娘子,我劝你不要这么做!哎呀,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看我们平阳镇就在京城边上,过去坐马车也就一天,可别看我们镇像是很风光的模样,其实啊,这儿的衙门混帐得很!”
“他们要是不混帐也做不出这么多事!”何婶点头赞同。
她们本来就是住在镇上的,知道的事情自然也很多,拉着苏柳叶细细一聊才知道过去平阳镇上的官都是明码标价的买回来的。正因为平阳镇在天子脚下才让朝廷下意识的以为这儿很好,每年都只是随便派人过来一看,偶尔甚至都不来,只要衙门的官员写封奏折递上去就好了。
有些百姓受了委屈想到京城告御状,可根本就见不到皇帝,去了也是白去,若是被知道了还得被针对,渐渐的,平阳镇的老人就习惯性叮嘱家中的后生,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得罪官老爷。
当初黄家跟赵家的悲剧,凶手之一就是师爷的侄子,另一个则是当地大地主的孙子,跟官老爷的关系很好,硬生生把事情给压下去,受苦的还是老百姓。
黄家在女儿失踪后,曾经多次到衙门报官,但衙门上下早就知道动手之人是大地主的孙子,跟他们私交甚笃,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是绝不会帮黄家的。
正因为衙门的冷漠,哪怕已经过去十多年,黄家仍旧没有找到失踪的女儿,连生死都不知道。
赵家则更甚。
动手的人本来就是师爷的侄子,有师爷护着,衙门又怎么可能会处理?这些年,赵老爹为了照顾反应迟钝的赵强,只能在镇上苦苦维生,时时刻刻都活在了衙门等人的注视下,像是个小丑。
两家人多年来的怨恨积累了这么久,一旦爆发起来,绝对有可能将矿场的图纸交给蛮夷,如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