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他们本属一脉。”袁盈反问。
“吐万老将军应该跟江都这一次没关系,是禁军知道了王怀通的事情,反过来陷害他,引诱我出城,只不过他到底是真见了王怀通,也不愿意撒手兵马去江都城赌命,这才对峙起来。”来战儿正色道。
“也是。”袁盈也极为无奈,却又强做振奋。“不过也好,现在还能留下空隙来,不然他们早就在事变之后直接联手来攻你了……现在来公准备如何应对?”
“我要先联络吐万老将军跟鱼皆罗老将军,萧辉也要联络,若是他们反应一致,都愿意铲除司马氏,未必不能动手……但……”来战儿明显无奈,话到一半,卡了许久方才出言。“说句实话,要是我当日留在江都,看三司马这个气势,也未必阻拦得下来,可那样最起码也能一死尽忠,偿了圣人这条命……可现在呢,若是吐万长论与鱼皆罗都不愿意动手,我怕也只能枯坐,等他们走后收复江都而已;若是他们被说动,跟司马氏联手,我反而要先往江东或者上游去,以避开他们,根本就是无能为力。”
“我猜也是如此,不管如何,我随总管在这里,不回去了。”袁盈立即表态。“我没有什么其他指望,就是不能跟司马氏同列。”
“那就请袁监安心留下。”来战儿立即颔首。
就这样,秘书监袁盈只在六合山下的乌江城内留下,其实,来战儿和他的万余江都兵昨日其实也刚刚来到此处不过一日,他是听闻后方消息,惊愕之余刚刚放弃了对前方历阳城的进逼……这一日是三月十四,却有些云层时时遮蔽。
安顿好袁盈,派出使者后,来战儿有些疲惫,然而说是要早早歇息,却晚饭也没吃,也没有去睡觉,只是坐在他那个充当椅子的木榻上望着案上烛火发呆,一直到双月高深如轮。
坦诚点说,以来战儿这个天资卓绝的身体条件加上这个宗师修为,是不大可能真的疲惫的,与其说是疲惫,倒不如说是某种对局势的不安以及皇帝死后不知所措的外在表现。
来战儿自问自己这一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