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停顿了片刻,反而摇头失笑:“曹府君真是坚持不懈。”
“坚持不懈是有的,曹某扫荡贼人,还河北清朗,取回太平天下的决心,从当年见到张金秤一朝起而屠戮无度以来,便一日未变。这天下,必须要有规矩和秩序,否则便是士民死伤累累,便是白骨铺于田野的结果。”曹善成继续俯身恳切来答。“不过,这一次的计策,与之前进言,其实有很多不同。”
薛常雄想了一想,就在桌桉后的座中叹了口气,然后微微抬手示意:“我相信这是曹府君的肺腑之言,曹府君是真正的胸怀天下……请继续来说。”
“是这样的。”曹善成站直了身子,认真解释。“于我军而言,现在的情况是,正面对付对方的棋盘大营其实是遇到了阻力,或者说毫无进展,以至于看不到此战前景,继而军心动摇,所以急需突破和战果;于敌军而言呢,此时虽然撑住了当面,但不能挡得住澶渊之败,不知道西线各路朝廷大军是否会过来夹攻,所以便是表面上撑住了,内里也必然会有犹疑和惊恐……”
“所以,此时出兵,未必没有奇效?”薛常雄也算是听进去了。
“不止如此。”曹善成上前一步,挨着桌子继续来言。“大将军想过没有,如果我们小心一些,借着去身后城搬运大木的遮掩,把一支主力精锐部队分开送过去,然后在从后方集合、从豆子岗最西面的鹿角关进行突袭,再请主将打着屈突将军的旗号,他们会以为这是谁的部队?又会是什么反应?!”
“有些意思了!”薛常雄忽然拍桉,然后指着一旁一把椅子言道。“且细细说!”
“无须细说,有些东西一说便透。”曹善成昂首来对。“大将军……我之所以今日私下请见,一则是刚刚军议上才晓得屈突将军澶渊大胜,本就是应时而起的策略;二则是人多口杂,而此时已经说了,这事要尽量隐秘,小心遮掩;三则是,我其实晓得,之前几次请绕豆子岗突袭的策略都被驳斥,不只是军事上大将军觉得不需要,还有大将军疑虑西路各家援军都是东都调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