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若是这里倾巢出动,韩引弓过来又如何呢?”
“我便是再傻,也晓得要去打仗。”魏道士一面帮张行挂披风,一面在身后嗤笑来言。“至于说倾巢去西北面接应东线那些人,韩引弓来了此城没法抵挡……我虽不通军事,却也晓得,如今这个局面,便是我们不动,韩引弓来了,难道就有好?或者说,郓城既然丢了,什么屈突达和韩引弓又一起动了,那只要官军发了狠,咱们便是個一哄而散的局面,与其如此,不如去争一争……张龙头,你说是吧?”
“就是这个意思。”张行重重点头。“咱们此番不是什么军事冒险,而是被逼到绝路上,如果不拼一把,那就是不走即散的结果……”
“龙头不必在我身上费心了。”魏道士挂好了披风,后退两步,忽然打断了对方。“我心里其实都懂……现在回头看,从当日起事的时候,就是你和李枢看的远,反倒是我们这些东齐故地的人眼皮子太浅……结果到了潮落的时候,都还是你们这两个外地人来做的正经决断多一些。当然,从东线的情状来看,无论是能耐还是决心,李枢都差了你一筹,不然也不至于落到眼下这个地步了。”
张行惊讶一时,但转过头来以后,反而不动声色。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龙头一句,像我这种看的明白的,其实还是少的,你既要打这一仗,得给那些气馁的人上上下下讲好道理,谁都要讲道理,不讲清楚,他们未必会有这个决心的。”魏玄定说着,就在廊下一拱手,莫名一礼。“我先去忙,咱们定陶再说话。”
说完,这位黜龙帮的空头首席,直接转身,冒着越来越大的雨水离开了。
张行看着对方背影,一时无言,然后终究也是转过身来,去帮几个亲卫擐甲。
半个时辰后,雨水越来越大,但随着后勤队伍中部分船运开启,张行还是立即率领完成披甲的亲卫和黜龙帮骨干启程伴行,刚刚从南面得胜归来的西线黜龙军不过休整数日,也紧随其后,再度启程。
说实话,路很难走,哪怕是前半截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