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大家就都知道,时限是半年,是今年年底东都的两个工程修好,大家就回去过年,可现在距离过年还有三个多月呢。。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西巡队伍要在原定时限范围内.去一个比原本目的地路程少了一半的“熟地”,居然引发了慌乱,引得人人想开小差。
只能说,实在是不知道大家在畏惧什么东西了。
这个时候,本该宰执或者大员们出面调和阴阳、联结上下,而此时随驾的也确实还有苏巍、司马长缨两位相公,外加段威、卫赤两位尚书。
但是,经过今年上半年至此的政治风波,这几人又能如何呢?
最后,乃是首相苏巍出面,用了一种特别婉转的方式提出了谏言——这位相公的意思是,去河东当然没问题,但既然来到了河东,要不要去见一见本地的大宗师张伯凤?到张伯凤的书院里逛一逛,讨论一下学问,探讨一下治国理政的方略,顺便在书院里简拔一些人才?
毕竟张伯凤张大宗师的学问是公认的出色,这些年也是一心一意在教书授人,隐隐有大魏师表之态。
对此,毛人圣人的回复非常直接和简单:
首先,他不去见张伯凤,也不请张大宗师来见自己,队伍直接向北找汾水,逆流而上去太原;
其次,着刑部尚书卫赤督查西巡队伍,在蒲津渡清点各军、部有司官吏将士,有擅自离队者、谎言告病者,杀无赦。
这位圣人聪明得很。
西巡队伍,战战兢兢,但没人敢再赌,几乎全员在九月到来前渡过了大河,抵达河东,然后继续前行,往下一站太原而去。
而且这个时候,连一直装病的张行都不敢装了,却也不敢忽然回到御前晃悠…一则是之前的事情尚有余悸,二则是装病装的太拉跨,怕回去以后活蹦乱跳太明显了,被抓典型好在牛河牛督公给脸,稍微照顾他,顺手给他安排了一個躲清静任务,带一队金吾卫去给张大宗师送礼物。
毕竟,无论是从威胁度来说,还是从跟朝廷的友善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