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你们左氏三兄弟和陈凌彻底投靠了朝廷,卖了江淮、中原、东境的许多豪杰?”
左才侯闷声以对。
“还要不要继续谈东海的私盐,还有其他顺着淮河出海往东夷、妖族北岛的走私?要不要谈你们在这涣口镇称王称霸,好手上千、纤夫上万,宛若国中之国?要不要谈靖安台已经视你们为眼中钉,你们左氏兄弟在当今天下第一大宗师那里被挂了号?”张行继续追问。
左才侯听到最后一句,眼皮明显剧烈跳动了一下,但还是强撑着精神来笑:“如此说下去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三兄弟直接将积存的钱财全送给几位,再将长鲸帮解散,然后自缚双手,让张白绶将我们送到靖安台黑牢,被曹皇叔给镇压一辈子便是。”
“你也知道靖安台黑牢?”张行略显诧异。
“有个凝丹的兄弟,多少知道一点说法。”左才侯勉力再笑一声。
“这就对了嘛。”张行也笑了一下。
“什么对了?”左才侯一时不解。
“谈法。”张行喟然以对。“左老大,你既全程没有失了礼数,那我今日便给你好好上一课……”
左才侯怔了怔,却也无奈。
“刚刚说凡事必有初有尾,那人呢?要我说,只要是人,一伙子人,包括什么长鲸帮,什么符离左氏,一门子里都得既有当里子又有人当面子。”
张行喝着茶,莫名想起了自己当年收钱写电影评析的岁月。“面子上,大到立起一个帮派,小到请人喝杯茶,里子下说不得便要杀许多人……反过来说,里子既已经死了许多人,这面子便也能轻易立起来……就好像当年子午剑成名的时候,死了四个帮主,是不是所有人就都给你面子了?”
左才侯初时还在皱眉,听到后来,却反而喟然:“是这个道理。”
“如今也是一样的。”张行放下茶杯,以手指向自己。“左家派人去芒砀山折腾,却被我们靖安台第二巡组轻松化解,顺便弄死了上千条人命,这便是我们的里子……所以才有今日你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