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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谢鼎,也收受过下头的孝敬钱。
别管他拿到钱之后,是捐给贫苦士子,还是修建学舍,只要拿了,就逃不了一个收受贿赂的罪名。
没办法,既然身在官场,就得守规矩。
别人都拿,就你不拿?
异类,永远在一个族群中存活不了。
你不拿,我怎么拿?
我不拿,上头怎么拿?
上头不拿,伱我又怎能进步?
这就是赵宋官场的现状。
犹豫了片刻,赵霆硬着头皮道:“臣觉得,贪污腐败之风,当用重典,如此方才能震慑贪官污吏。”
闻言,谢鼎开口道:“重典虽能起到震慑之效,可总会有贪官心怀侥幸,铤而走险。”
又有官员提议:“或以高俸禄养之。”
韩桢似笑非笑道:“赵宋给官员的俸禄可不低,如今还不是贪官横行,据说那蔡京家财数千万贯。这还只是一个蔡京,赵宋官员成千上万,贪污的钱财恐怕超过十亿之数!”
那官员被怼的面色尴尬,只得讪笑一声。
韩桢笑问道:“谢尚书可有对策?”
谢鼎苦笑一声:“这……县长恕罪,臣并无妥善之法。”
这并非是他敷衍,而是确实没办法。
人都是有私欲的,就算你没有,你能保证你的家人、亲眷、朋友没有?
“我常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在座的诸位自幼寒窗苦读,熬练武艺,不外乎名利二字,或想名留青史,或想富甲一方,又或是想名利双收,这是人之常情。但……”
韩桢话音一转,收敛笑意,正色道:“但这并非是盘剥百姓的理由。对官员贪腐之风,我有个计划,与你等商议商议。”
说是商议,可语气却哪有一点商议的意思,反而透着不容置疑。
韩桢竖起一根手指,沉声道:“高薪养廉的同时,辅以监督、重典。其一,设立督查司,专查官员贪腐受贿,一经发现,轻则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