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快。”
云霄莞尔一笑，皎洁的月华洒在她曼妙的身姿上，就像为她穿上了一层纱衣，超凡而脱俗。
“只是找到了突破的方向而已，突破，还得一段时间的积累。”
云霄停顿片刻，温柔的眸光几乎要清澈的眸子中溢出。
她抬起秀丽的纤手，轻点白牧的额头。
“说起来，为师能找到突破的方向还是因为你。”
食指温润，一股酥痒从白牧眉心传遍四肢百骸。
肉眼可见的，一抹红晕飞上白牧脸颊。
“好了，不逗你了。”
云霄轻笑，收回玉指。
看向苍茫无量的昆仑山。
“为师本为天边一片云，虽神通不高，但自由自在。”
“证道大罗后，神通越高，受洪荒规则限制反而越高，自在难求。”
云霄轻叹，语气渐渐低沉，似乎在叩问本心。
“求仙，求道，最终不能随心所欲，修仙修成了束缚，那这个仙，还有何意义？”
“本心丢了，我还是我么？”
云霄眼神迷离，虽然语气轻松，
但她的瞳孔中隐约有黑白的两个云霄交替出现。
白衣云霄天真烂漫，自由自在。
黑衣云霄身负枷锁，前路难行。
“直到遇到了你，你是异数，跟洪荒众生不同，你走自己的路，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斩三尸，善尸，恶尸，自我之尸，不明真我，如何斩自我。”
“可怜为师修行万载，最后还没你看的通透，这件事儿上，反而你是师，我是徒。”
“你帮为师认清本心，说来，还是为师欠你的情。”
云霄不朽的意志凝结，化为一柄天刀，狠狠一斩，黑衣云霄化为烟尘消散。
白衣云霄转身走向瞳孔深处，跟云霄本体合二为一。
云霄站在群山之巅，洁白的纱衣随山风飘扬。
悄然回头，美目盼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