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7年12月23日早晨,克拉拉安静地躺在坚硬光滑的木棺里,她被抬出了布鲁登加斯9号。
当天的天气十分潮湿,大雾弥漫,灵车沿着泥泞的街道缓缓朝着教堂驶去。在经过短暂的仪式后,送葬队伍又缓缓驶过多瑙河朝着里昂丁驶去。
遵照克拉拉的遗愿,她被安葬在了丈夫身旁,她的名字则被刻在丈夫的墓碑上,阿道夫全家都披黑,默默地站在坟场里。
徐峰看着阿道夫,他身穿黑色的大衣,手托一顶黑色的高顶帽,脸色苍白,严肃而镇静。
对阿道夫一家来说,圣诞之夜是一个悲伤之夜,在别人一家欢庆的日子里,他却要承受极大的心理伤害。为了支付医药费,阿道夫全家拜访了布洛克医生。
“嗯,请稍等一下,我在仔细地清算一下……嗯……医药费共计359克朗,其中59克朗已预付。其中包括了77次的问诊和47次的治疗费用(其中绝大部分治疗都用了碘酒)。”
布鲁克将账本一笔一笔地在阿道夫以及他的家人面前说清楚,阿道夫有什么疑问他也会解释地仔细而清楚。
这笔款项确实不小,约占了克拉拉的全部财产的十分之一,但又很合理。
“谢谢你,布鲁克医生,感谢你为我家的辛苦付出!”
阿道夫十分真诚地向布鲁克道谢,并将剩余的余额全部还清。
“阿道夫!我知道现在你很痛苦!我也知道我的语言很苍白,但是我还是想说请你节哀!你母亲不用再承受病情的痛苦,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阿道夫向他点点头,并抓住医生的手说:“谢谢布鲁克医生!我将永远感谢你!”
他一边说,一边向他深深鞠躬。他穿着一套黑色的外衣,双眼紧盯着地板,一缕头发飘在前额。
在离开医院后,拉波尔一家邀请阿道夫和保拉到他家去过节,但被他拒绝了。
“阿道夫,你为什么不去呢?”
在徐峰心中认为,阿道夫如今母亲去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