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音。
“怎么了?”我关心地问道。
“家父不知我眷留此地的原因,他只因我来此省城逗留的时日颇长已心急,故而频催我速回故里,这次我执拗不过家父了……”
“那、那最后一次,你又见到那位姑娘了吗?”如此触景生情的伤感神态,绝对是当时悲天悯人的无奈之举。
英俊青年这时又侧头望了我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家父为人一向清高,一生不屑世人的虚名幻利,更不愿与繁华喧嚣惹身缘,但怎奈最是神念心疼我,故而勉力心允……”
“那一次,我们互倾衷心,聊了很多。我们的家世和心事,彼此都已了解。当她得知我将回北方时,竟无助伤感地流下了令我今生难忘的眼泪。她说,也许她和我之间的缘份会因天意起,也因尘事灭,终恐有缘无份……”
我在静静地聆听着,不知该说什么,也不便再说什么。
……
“当时,当时……小兄弟,也许你也知道,一个男人最不容自己心爱的女人为己伤心落泪,当时我由心应许,将来必定会与她携手共步、比翼双飞,于是我们便约定先鸿雁传书,互倾夙心的相思,以慰劳雁期盼的苦衷。”
“后来,我们就挥泪分手了。本以为只是暂时的,谁知竟似南柯一梦,徒留伤悲……”
“到底怎么了?”
“……起先,我们也飞鸿传书了几封,倒也慰籍心安。几个月来,她写了好几封信,都是说一些她的人生理想以及没有我在身旁,心里就莫名地徒增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心感,很是思念……
“我也回了好几封信,也是畅谈心里抱负,也告诉她我学业将成,到时纵是沦落天涯海角也要比翼双飞、长相厮守,管它海枯石烂、也要携手白老、共度余生……”
“好!”我不由得大声叫了声好。
英俊青年微微一愣后,又淡淡地笑了笑,接着道:“直到出事的前一封,也就是最后一封信,她只说从今往后再也不能与我互诉衷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