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走过山里的夜路,有点心里突突了,而且越往里走,就越是感到了空虚害怕,总想着快些把爷爷师傅埋好在了那块墓地里,然后赶紧跑路。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这样的做法,要是被人知道了会怎么办,但、只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吧。
所背的爷爷师傅由于我要双手往后托抱着他稍微弯曲的双腿,所以他的双手也就自然地从我的双肩处垂落在了我的腹部两侧,而且是手心向内,并且随着我斜路的颠簸,也就一下一下地拍触着我那两侧的腹部。
当时的我并没有觉察到被他自然而然所拍触的腹部那里传来的阵阵灼热微流,只道是因为自己汗流浃背的全身燥热所引起的微乎其微的灼热,完全忽略了。
不过,我自己还是感到了奇怪,刚才明明已经感到了些精疲力尽之感,现在却好像精力充沛了不少,而且就连一直以来的空虚害怕之感也减轻了很多。
还是有爷爷师傅在好,不论是生前还是现在的生离死别,总有些心里的羁绊和依靠存在。
我可不会觉得他已经死了而感到害怕,如果不是人死了要入土为安,我还想再瞻仰些时日。
稍微站立了一下,急促地喘息了几下,还是腾出左手从裤袋里摸出了一部手机。
这是简易的廉价手机,只能拨打和接听以及信息之用。当然此时的我如此之举,可不是为了拨打电话,而且此时山林间应该也是服务的盲区。
匆匆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是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估计距离黎明时分应该不远了。
前面的山路,还有不少要走,而且再往前走就渐渐地偏离了大道。
至于那处早已选好的墓地,由于是偏僻的幽深之处,自然偏离了大道太多,几乎一路而去尽是山林草地,荆棘遍布,并无小道或捷径可寻。
一路上尽管已经小心谨慎了,还是被划伤了不少手脚之处。当提心吊胆地假装心无旁骛走到了那处墓地时,天色已经刚刚浅白泛红。
我不敢多做停留,这样的山林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