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先生又带了几个孩子到院子里,他笑着说教小孩子说话很有趣。
那段时光算得上温和,但敛界的情况总归无法改变,当年一起识字的孩子没能都活到现在。
每次在佘山脚下的石碑前,莫食总是会和紫衣握着手,祈祷彼此之间不会遇上。华镜没那么紧张,但心里想的东西也大差不差。
“能不遇见自己人该多好啊。”
这样下去溪边的人全都会死,一个都不会剩下。
而且正是你亲自动的手。
身怀骨刺的孩童突然抬起头来,他已经知道身前究竟是何许人,眼里满是惶恐的神色。
那又如何?华镜转身离开。
……
修行的洞府中,鹿呦伸手抹平了岩壁上斑驳的剑痕。
一旁的阴影抖动了几下,传来山阴的剑意。
“你来这里已经很久了,还看不习惯?”
“我只是觉得它说得不对。”
鹿呦微笑着耸耸肩。
“山里的人习惯听石头说话,溪水可从来不会这么多嘴。”
“很多人不满意你说话的态度。”
绿袍少年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事情很不对劲。”
“是。”
“尊主大人不会介意流这点血,华镜没有活到现在的理由。”鹿呦对着角落的阴影说,“华镜一定是有什么我们看不见的依仗,而它甚至能让尊主大人都不愿意说出口。”
“可能是剑一。”
“可能是。”
“在我们这边,最了解华镜的就是你。”
“华镜没什么可供人了解的地方。”鹿呦沉默了一下,“他就是那样的人,不然他也不会拉着在溪的人去死。”
“我觉得这个理由之所以这么难猜,可能不是因为我们不够了解华镜,而是因为我们不够理解尊主。”鹿呦继续说道。
“没人敢猜测尊主的想法。”
“我们不需要猜,我们只要知道,尊主不想杀华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