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早已浑身湿透,山风吹来阵阵寒意。崔天成更是脸色发青却又汗珠连连,气喘吁吁的。
崔新岳瞧在眼里极为心疼,其忙招呼崔天成寻块平坦之处坐下。崔新岳先从包裹里取出几个干果给崔天成,又掏出件衣衫给崔天成披上。
崔新岳擦把脸上的汗水。笑道:“咱也走了半夜的,估量着至少有十里路了,该是离得航头镇远远的了,先息息再说,这天大的麻烦事总算是给咱们闯过去了!”
崔新岳也掏出干果吃着,又谨慎地注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荒野之处寂静得很,哪里有啥声响的。
崔天成垂头坐在那里啃东西后悔不已,二叔他崔新岳是何等身份的一代名宿,却因为自己与生死门的勾结而吃得眼下这般苦。受得这般屈辱,这世上追逐的功名利禄便真的就那么重要吗自己昧着良心杀的那些人作得那些事便真的能用功名二字所能解释开脱的吗自己又曾多少回梦里惊醒,梦里再现那一幕幕的血腥的场面的!崔天成自己也想过不再为临安做事的了,可临安能放过自己吗。。自己昔日所做之事江湖上就能轻易一笔带过消去吗生死门是决不会允许自己有回头的可能的,他知道其实自己选择的这是一条不归的亡命之路!自己昔日在天山是何等自由自在,与青山白云为伍的惬意恬静日子那是不会再有的了。崔天成偷偷去瞄过崔新岳。二叔默默陪着自己坐在这里任凭山风吹抚着其他那花白的头发,那带棱角的面庞坚定刚毅;二叔的身体单薄。皮肤黑黝黝的,个子也不是很高大。只是他的一双眼精明聚敛着一种威严,一种深邃的执着,一种经历尘世风霜锻炼的淡定。崔天成暗暗叹口气,头垂得更低。
崔新岳回头瞧了一眼崔天成,笑道:“如今咱们也不用急着赶路,待大亮了咱们先认清方向往江边走,争取尽快过得江去!你不要紧吧”
崔天成抬头会意一笑,其他书友正在看:。
二人沉默不语。崔新岳本就不爱多话。
蓦然一阵清晰的脚步声浓雾中传来。
崔新岳叔侄二人大赫,这荒山野岭之处此时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