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众人会齐后藏匿于山中一处山坳里的天然岩洞里休整;任天琪,南子带着青面兽与几个黑甲的将校随探马登上山头居高临下远远地关注着渡口的徐州兵大营。
山风徐徐,一股腥腥水汽迎面扑来,山河尽收眼底。
任天琪的心头却甚不是滋味,其感觉不出自己的心头与脑海里此时到底是种何样的感觉,似乎是各种滋味俱全:不错,下面的确是自己的部属,徐州兵“任”字大旗仍旧高高迎风飘扬在目,但自己却非但不能指使,如今却还要硬着头皮彼此刀枪相加;虽说自己如今还抗着徐州兵之主的头衔,但自己却已离开军营一年之久,此时自己这主帅究竟还有多少的威严存在仍旧还是个不确定的谜;听红绣讲如今的徐州兵早已是一盘散沙,兄弟们也各自为镇,互不隶属;家里诸子又分派结党难说出个伯仲;要命的是如果自己重新收复了徐州兵的大权是与朝廷为敌的好,还是帮着朝廷收编得龙族的好呢朝廷虽说并不可信,但朝廷毕竟还是天下汉人的向往与归属,乃民族之大宗;而自己倘若有割地称王之举也必定是不得人心而饱受诟议的,那么自己便是不可与朝廷相抗的了,而自己若是一味归顺朝廷则又必然损害龙族利益,既难免不落得忠臣不得善终的教训,也令自己何面目见得龙族各位的呢当然,他任天琪心头更多的是爱惜这支自己一手费尽心血带起的天下劲旅,北上勤王,吞并通扬,逐鹿徐州,死伤惨重,异常壮烈,却也是威名远扬,威震天下;他任天琪是心疼与爱惜自己的一兵一卒的,他任天琪实在是不忍心对自己的属下下手的,那怕是伤得一兵一卒的!他瞧着自己的部属久久不言语,热泪盈眶,激动不能。
众人也均是心情百般复杂地注视着徐州兵,表情迥异。但各人心头皆知晓如今有任天琪在身边,这徐州兵便不过是朝廷的一个摆设,如今的龙宋之战也已然不再是那么惨烈与可怕的了!至少各人心头是用不着为了生存而艹心思的。
山下的徐州兵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弱旅,也非同山贼流寇等乌合之众;但见得旗帜飘展,刀枪林立,一排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