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徐娇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皎洁的月光下,病房里静寂无声,她轻手轻脚地下床,挑起隔离帘,临床帐中殷峤的身躯模糊可见,分明还在昏睡。
实际上,徐娇听力早就恢复了,她听到了母亲和小雯的哭泣,听到了络绎不绝的探望人群,知道了事故处理意见。而后探望者慢慢零零落落,最终陪床人员也转战到隔壁孙梁武病房。
她扶着床走了几步,浑身仍然娇软无力。撩开隔离帘,靠在殷峤病床床头。殷峤静静地躺着,棱角分明的脸庞稍显苍白。咦,怎么枕旁还有一粒丸药。
徐娇探玉臂揽起殷峤,头部倚在自己胸部,娇喘吁吁。轻捏两腮,将丸药放入口中,纤指拨弄至喉部。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没有水,探身寻找,暖瓶也没有,肯定是拿到隔壁去了。
捏了捏殷峤的脸蛋,“便宜你这个色狼了。”,徐娇侧身,揽着郎颈,玉手掰开皓齿,汇集玉涎,吐入殷峤口中。
丸药早已冲下,殷峤的面色渐渐红润起来。徐娇第一次变客为主,伏身在殷峤宽阔厚实的胸部,玉手抚弄着殷峤的腹肌,感受着他的威武雄壮。
一只大手突然落在香肩上,抚向银颈。
徐娇吓了一跳,忽然醒悟,惊喜道“哥,你醒了。”俯身搂紧郎颈。
殷峤翻身把徐娇压在身下,“不醒,手会动吗?”
徐娇捶打着他宽阔的背部,羞得无地自容,“你欺负我,你混蛋。”
殷峤的确已经清醒了一会儿了。
爆炸时,殷峤感觉自己飞升而起,飘飘摇摇到了一座郁郁葱葱的高山上,然后象被龙卷风卷起的稻草一样,旋转着,飞速地上升。一座巍峨的宫殿出现在眼前,滚滚浓烟从殿内冒出,地上一扇被打破的宫门,旁边倒着一个古装的小童子。身后生风,自己被推扑在小童身上,失去了知觉。
“师弟,师弟”殷峤睁开眼,入目一个十一二岁,梳着双抓髻的道童,满面烟灰,双目含泪,焦急地注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