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也不行。”
齐滦丝毫不为所动,就那样和衣抱着她,凌遥见他不肯听自己的,也就不再劝了。
这会儿被齐滦这么一闹,她的困意倒是又没了,两个人这般抱着,又都没有睡着,不说说话也是挺奇怪的,凌遥便低声问道:“阿滦,公侯王府皆在京城之中,怎么外祖父的承恩侯府却建在这距离京城这么远的郊外呢?还建在这雾灵山山脚下的小镇里?这会不会太委屈外祖父和外祖母了?”
齐滦调整了一下姿势,才低声答道:“按大齐官制,公侯之爵皆有领兵为帅的资格。外祖父虽半生都在行医,对行军打仗是一概不懂的,但他既然已经封爵,自然也就有了领兵为帅的资格。我大齐尚武,历来边境战事不断,开国又不足百年,根基尚还不稳,将帅等武官的地位比文官要高出许多,更别说能够直接领兵的公侯了。”
齐滦道,“外祖父当年封侯时,母后正是盛宠之时,父皇刚刚登基不久,就封了外祖父为承恩侯,这是大齐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当时舆论哗然,朝野上下都是议论纷纷的,但父皇一意孤行,没人能说得动他,也没有人能管他,自然也就由着他去了。但外祖父一生睿智,虽为民人,却也知道这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势会遭人妒忌,所以,在建府时,就自请将承恩侯府建在这雾灵山山脚下了。”
凌遥听了,由衷叹道:“正值煊赫之势激流勇退,这是很难得的。像外祖父这样懂得避让懂得收敛锋芒的人,世上已经不多了。”
“是啊,当时母后盛宠,虽有父皇疼爱和看重,但宫中妃嫔的娘家都比外祖父家中权势要大,若是外祖父迎难而上,只怕会成为各个世家的眼中钉,若是世家联起手来对付母后和承恩侯府,只怕是抵挡不住的,所以外祖父的退让,也换得了局面的平稳,母后继续得盛宠,而将门世家与公卿王族的利益则依旧掌握在他们自己手中,”
齐滦笑道,“后来,我长大了些,也曾问过外祖父为何要将承恩侯府建在这雾灵山脚下。外祖父当时笑着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