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有些滑,我和仲肖一前一后。“唉呀!”我痛呼一声,手猛得缩回,因为路滑下冲的惯性刹不住,晃动的幅度太大,左手被小道边伸展的荆棘刺破了,尖尖的小刺还没入在我手指上。
仲肖很紧张的趋上来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抓过我的手:“别动,我帮你拔出来,这个刺还有点毒素的,你留在肉里太久会起脓,说不定这刺还会顺着跑到血管里去。”他制止着我试图往回拉的手。
我看看这个刺儿确实快完全没入肉里了,只剩下一点黑色的小点,我自己试着用另一只手去拔,就是不得力,只能由着他。
仲肖两个拇指放在刺儿入肉那个黑点上稍微用力挤,试图将它挤出来,可能没入的太深,很难挤出来,我痛得快冒眼泪。
仲肖看着我冒眼花的眼更不敢用力。“满儿不用急,再等一下。”说着从我头发上拔下唯一一根固定头发的镶着一朵小白菊的银针头饰,用银针针尖轻轻挑了一个黑色刺头,往外用力挤了一下,终于看到刺儿冒出了一小截,他怕我痛,一只手用力捏着刺儿那个位置,让我减少痛感,另一只手往外拉,刺儿出来了,那个位置也冒出了一点血珠。
忽见他低下头,用嘴在拉出刺儿那个位置轻轻吸了一下,然后往一旁草丛吐了一口。
“我……我帮你将血珠清一下,我怕有毒素留在里面。”说完一脸窜红,连脖子耳朵都红得冒血。
我也一下窘红了脸,从没跟男子如此亲密接触过,被拔了银针头饰散落下来的满头青丝遮住了我窘得通红的脸,只露出两只带着些许惊慌的黑眸。
“阿满,我的阿满。”仲肖一把将我搂进怀中,喃喃出声,胸口剧烈起伏。
少年已经长成大树,不再是几年前精瘦的那个人了,现在的他体型高挺,肩膀宽阔有力,全身散发着历经沙场的成熟稳重,还有稍微出汗后溢出的若有似无的淡淡荷尔蒙香,此刻抖动的双臂又显示他未经情事的紧张和在乎。
“满儿……”带着喘息的呼吸吐在我耳边,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