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喜幼的名声,在京城的酒楼茶肆流传三年多了。
现在再想寻找罪魁祸首,已经太迟。
前不良人,现衙役和捕快们,中间不缺查案小能手。
有人追根溯源,结果查到了荣国府。
咬着牙继续追查,最后根子落在了荣府管家的王夫人身上。
王夫人是谁?
贾县尊的生母!
“师傅,还查吗?”刚入职的小伙子有些木讷,询问带他的领班陈甲。
“查查查,查个屁!回去就说线索断了。”接下追查任务的陈甲很是烦躁。
“可是查了这么久,没个结果怎么跟上面交代?”小伙子呆呆的看着师傅,试探道:“要不,我们把调查结果呈报上去,请县尊定夺?”
陈甲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骂道:“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脑子不好就多做事少说话,懂?”
终究是自家徒弟,骂完后,还是带着去路边的馄饨摊上混了个肚圆,摸出几枚铜钱扔在桌上,垂头丧气的往县衙走。
“影响钱途啊!”
陈甲忍不住哀叹出声。
从不良人转变为捕快,有了编制,端上了铁饭碗,出门都能抬起头走路,肖想多年的王寡妇也娶回了家,堪称事业爱情双丰收。
看着街面上来来往往的崭新麻布衣衫,陈甲心里对贾县令尊崇万分。
虽然前胸后背绣着乱七八糟的图案有碍观瞻,但下苦人难得能有一身衣服御寒保暖,哪来那么多讲究?
谁还没三五个穷亲戚?
城南各坊市的平民,都直接间接的受过县尊的恩惠,恨不得把县尊供起来,每日三炷香祝愿县尊长命百岁。
除了脾气不太好,喜欢骂人,怒火中烧时还会动手打人,县尊在陈甲心里就是一个完美的上官。
不过,转正后也不是样样都好。
经手的银钱少了。
自从卞桥下又新吊了几具尸体后,衙门里再也没人敢随意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