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雪的阻隔和王忠寻部的拼死掩护之下,韩王安等人率领着不到两万残兵,护着数万百姓,顺利撤回都城新郑。
韩安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步履蹒跚的韩军前方,缓缓地经过曾经繁华的首都街道,走向那个熟悉的王宫。
道路两旁跪着迎接的,多为身着丧服的老弱妇孺;随风飘荡着的,是各种黄的、白的、烧了一半的纸钱;嗅入鼻腔的,是刺鼻又呛人的焦味……
“王上!”远处,一行人匆匆行来,至于韩安面前时,为首的中年人率先跪下,“臣,韩非,拜见王上。”
“啊,爱卿,爱卿,请起。”
“王上,臣有事启奏,事关重大,这才斗胆拦架,请王上恕罪。”
“无妨,爱卿,请起,为孤引路吧。”
“是,请王上屈身随臣去往臣的府邸一叙。”韩非起身,恭敬地邀请韩安。
“王上,请上座。”
“爱卿,请座。”
韩非并未坐下,而是跪在韩安面前,“王上,请派臣入秦劝说秦王停止侵韩。”
“爱卿,秦王此次侵韩,恐怕是冲着灭国而来,不会轻易离去啊,卿之才学,与国有益,孤欲兴国,自少不了卿鼎力相助。如今,卿若使秦,则如泥牛入海、羊入虎口,万万使不得啊。”
“王上,臣年少时曾亲眼见到秦军大肆侵略、郡守轻易投降,自那时起,臣便埋头苦读,立志改善国政,复兴韩国。然而,诸先王在时,臣多次上书,却因各种原因,不曾被接纳,臣失望至极,退而著书,不论世事。”韩非再叩首。
“至于王上登基,不计臣不尊王化之过,多次屈尊下顾,兹臣以国事,臣甚是感激。臣出身宗室之家又受王上重恩,自应忠君爱国、保境安民,如今,秦国势大、韩国势微、大军临境、危如累卵,臣,区区一介文官,虽不能为王上驰骋沙场,却可为王上争取时间。”韩非又一次叩首。
“王上!请命臣使秦!臣定能让秦国退兵!”韩非俯首。
韩安一脸担忧地